朱乾川被她骂得脸色变幻,一阵青一阵白。
半晌后,哑着嗓子叹息,“安安你骂的好,很好!是,没错,我卑鄙无耻,自私自利,我没好好做个人。”
“我跟乔曼,那只是一时迷惑,追求新鲜感和刺激。”
“她比不上你,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,我怎么可能爱她?她又有哪点,值得我去爱?”
“安安,我心里,从始至终,爱的人都是你!是你啊!!”
傅安安扬起唇,讥诮嗤笑,“你的爱,就是让我在少帅府被你姆妈刁难三年,让我家破人亡,甚至让那么多士兵死于非命,这种血淋淋的爱,我不需要,更厌恶到极点。”
“说吧,这笔交易,你要钱,还是要权,或者钱权都要?”梁岁岁冷声道。
“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么一个人?”朱乾川心脏窒痛。
傅安安无声冷笑,懒得再搭理他。
看在朱乾川眼底,就是她对他不屑一顾,料定了他不会那么痛痛快快让她拿走老参。
朱乾川忍着痛,苦笑着把金丝楠木盒子,塞进她手中。
“安安,既然你不回头,那我什么都不要,你可以走了。”
傅安安握紧盒子,抬眸紧盯着他。
直到察觉到他确实是真的不谈条件,没有再多说一个字,转身走人。
春雀迎上来,见她拿到百年人参脸色却不太好,连忙搀扶住人,“小姐,他提了什么条件?”
“没提条件。”傅安安轻声说。
“他这么好心?”
“可能,难得一次良心发现吧。”
“不管他了,拿到了就好,今帮主有福了。”春雀笑眯眯。
身后精-干的兵士们,紧紧跟随在她们后面。
一行人上了汽车,一路疾驰,赶往今焕生的住处。
朱乾川沉默坐在茶室,慢慢喝完傅安安那杯茶水,才缓缓抬手捂住眉眼。
眼眶一滴泪,顺着他的指缝,往下滑落。
“安安,我到底该怎么做,才能让你回心转意,重新爱上我?”
内心的懊悔,像千万只水蛭,一口口啃噬他的骨血,疼得他痛不欲生。
明明还活着,却活得生不如死。
朱乾川一动不动,维持着这个姿势。
半晌后,他才沉叹一口气,拿起西装外套,迈动沉重的步伐,走出茶室。
在他离开后,隔壁茶室,雕花木门猛地被推开,慢慢走出一个跛着脚走路的女人。